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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:陈年往事

    原来,风王爷当初还是皇子时便是皇位的第一候选人,风王爷仁善,有谋略,不论学问还是武艺在众皇子中都很拔尖,其母又深受圣上宠爱,自小风王爷都是按照储君来培养的。有一次,风王爷南下解决旱涝,途中偶遇一小孩,那小孩因旱涝,亲人先后都离世了,只剩他一个孩童无处可去。遇见风王爷的那天,他正被恶犬追着满街跑,因为他抢了恶犬的吃食,没办法,实在是太饿了。正巧撞上了风王爷的马车,风王爷见他孤苦无依,瘦瘦小小,便将他留在身边,悉心教导,此人便是林樊胜。

    林樊胜也是出息,跟着风王爷学习不怕吃苦,从一个扶不上墙的泥腿子成为了军中少校。不仅得力于风王爷对他的倾囊相授,也是他努力的结果。他想着等风王爷登上皇位时,就做他的将军,替他守护江山。就在大家都以为风王爷登上皇位是板上定钉的事,意外还是发生了。风王爷遇上了风王妃,原本是个才子佳人,郎才女貌的故事。却因为当今圣上的掺和,最终让风王爷与皇位失之交臂。

    那时当今圣上为皇子时称为昊王,昊王自小便心系翰林之女,虽算不得高官,但也是书香门第。能得皇子看上,也实属泼天的恩赐。翰林之女也就是风王妃,风王妃此人温柔沉静,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的典范,素来有京城才女之称的便不多。

    昊王请求下旨赐婚,圣上同意后,两家便有了姻亲关系,风王妃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言听计从,尽管她觉得昊王并非良人。在一次宫中的家宴中,风王爷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弟妹的女子,她的温柔沉静深深地打动了他。碍于礼法,他一直都十分尊重她。但昊王的母妃是个眼尖的,看出了风王爷对风王妃的心思,瞒着昊王设计了一系列连环戏,让大家都以为风王爷觊觎弟妹,名声渐渐臭了起来。起初无人相信,大家也只道是风王妃行为不检勾引了风王爷,昊王也是不信,坚定的要娶风王妃。昊王母妃看他一副不成器的样子,决定来剂猛药,能用一个女子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简直是太划得来了。

    昊王成亲前的一个中秋家宴,昊王母妃设计风王妃醉酒换衣,然后将风王爷骗去同一处,风王爷瞧着风王妃似有醉态,坚持要送她回席间,保护她的安全。但二人终究是年轻,在昊王母妃设计好的屋内中了迷烟。

    再醒来时,二人近乎□□的躺在一起,圣上的脸色阴沉的可怕,尽管他怀疑有人故意陷害,但没有证据不好发作。圣上问:“你可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风王爷答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圣上欣慰的点点头,说:“父皇自是相信你的。”

    但昊王母妃不依,这么多人都知道的丑事,昊王如何还能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为妃。但没有昊王的庇佑,风王妃失身于人的消息会传遍整个京城,届时风王妃此生都无法嫁人。翰林默不作声,不管女儿嫁给哪个皇子,自己都不吃亏,左不过一个女儿罢了。

    风王爷怜惜风王妃,请旨赐婚,气的圣上直接晕了过去。其母劝不动,也气晕了。民间流传着风王爷觊觎弟妹,强迫弟妹委身于他的流言。赐婚是唯一可行的办法,不管赐婚与否,风王爷的名声都一臭千里。娶了风王妃,觊觎弟妹就成了事实,为世人诟病,储君是不能有诟病的。不娶风王妃,流言会传成风王妃水性杨花,勾引风王爷,以风王爷的性子必然是要保住风王妃的。

    风王爷一再坚持,圣上无法,只得赐婚,一时间漫天流言,压都压不住。昊王因此事记恨上了风王爷,女人他得不到,那么就抢来他的地位。

    经此一事,风王爷一路被贬,最终与皇位再无可能,活生生气死了自己的母妃。然后他带着妻女远离了皇城,前往封地过上幸福的小日子,后来就有了风月宿。

    昊王登基后,虽没有处处为难风王爷,但明里暗里还是使了不少绊子。明面上,恩赏不断,实际上是提醒不要妄想生事,我可看着你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些年,风王爷一直低调处事,不敢在政事上有任何建树,只做个闲散王爷,护得一家平安,最终还是没有如愿。圣上留不得风王爷,让风可妍和亲只是引子,他要用和亲的办法逼风王爷造反,但风可妍却答应了和亲,圣上没有办法,只能另派人在和亲路上做手脚,等着风月宿自己跳坑,再就此事发难。

    风月宿听着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,只觉得命运弄人。他又问道:“那林樊胜后来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墨知泽继续讲述,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,林樊胜的官越做越大,他自己请命处理此事。圣上知他和风王爷的交情,起初不同意,但这件事无人敢接,做不好就直接触怒了圣颜。林樊胜敢站出来,圣上也只能信任他了,但他也做的确实很合圣上心意。至于他为什么要请命自己做这件事,是因为他深知若是换了别人,可能连风王爷的骨灰都不会留下,风王府更是一片狼藉,风可妍也不可能在和亲的路上被掉包逃跑,也不会有后面风月宿免去死刑,发配南疆的事了。

    外人看此事,林樊胜不顾旧情,但其实内里他是在尽力保全风王爷的一家。可事与愿违,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。

    风月宿平静的听完整个事,怅然道:“原来我一直恨错了人么?”

    墨知泽说:“没有,他虽然做了很多事,但是杀害风王爷也确实是他下的手。干净利落,以免

    风王爷受不必要的折磨,但做了就是做了。”

    风月宿泪眼朦胧的看着画中的双亲后,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,说:“不孝子不能时时来看你们,只能将你们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风月宿没有说错,如今他自身难保,如何带着风王爷风王妃的骨灰到处跑,更何况,墨知泽的反噬还未解决。他细想了很久,以林樊胜的用心,风王爷风王妃在此处更为安宁。

    二人离开了密道,风月宿又带着墨知泽回到了从前的居所风月苑,墨知泽看着风月苑三个字,皱了皱眉,又想到了风月宿素日流连风月场所的时候,止住了脚步,不满道:“我后悔了!”

    风月宿一头雾水,疑惑的问:“后悔什么?”

    墨知泽侧过身背对着他,说:“后悔将这个名字给了你,实在是不好。”

    风月宿多少都知道些自己出生时的事,那时候风王妃难产异常,产婆和府医都束手无策,甚至做了舍子保母的准备。永宁寺在明城,谁都知道寺中有一得道高人禅心大师。

    墨知泽以禅心大师的身份送来了一枚丹药,风王妃服下后,很是顺利的产下了风月宿,风王爷感恩,亲自去永宁寺拜谢,墨知泽说:“道谢不必,我看这个孩子命运多舛,王爷需得小心爱护才是。不知王爷可曾想好了名字。”

    名字是早在风王妃有孕时就已经想好了的,但风王爷听这么一问,深知禅心大师是要赐名,想来或许能帮助孩子逢凶化吉。于是,风月宿就成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墨知泽为何突然提前这件事,疑惑间,墨知泽幽幽的声音传来:“你素日流连花楼,见过不少女子,怎么是玩腻了,当个断袖也不拒绝。”

    风月宿哑口无言,他怎么觉得这句话酸酸的,醋醋的,甚至还把他自己也说了一遭。断袖的又不是他一个人,他自己不也是吗。

    风月宿知道墨知泽难哄,更何况这件事终究是他对不住,他去花楼里本是为了营造一个风流世子的形象,虽未做逾越之事,但风流成性的名号总是不好的。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左不过不娶妻也就是了,谁知半路杀出个墨知泽,懊悔,实在懊悔。

    风月宿四处看了看,确认无人后,红着脸,十分难为情的从身后环住墨知泽的腰,撒娇道:“好了,我知道错了嘛,以前有多身不由己。以后再也不会了,我可是连一个女子的手都没牵过的。”

    墨知泽自然知道,但是他就是生气,想着风月宿在万花丛中的场景就抓心的难受。胸口闷闷的,恨不得将风月宿狠狠的蹂躏一番,好让他知道,随意勾搭别人的后果。他这么想着,也如此做了。拿开风月宿的手,转过身面对着风月宿,紧紧地盯着风月宿粉嫩的唇,随即附了上去。

    风月宿忍不住惊呼一声,却因为唇被堵住,发出了“嗯嗯”的声音,听的墨知泽立刻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风月宿看着身处院中的二人,虽然隐了身形,旁人看不见,但他总觉得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外面做这种羞羞的事,很是难为情。他用力的推开了墨知泽,墨知泽红着眼,深深注视着他,似要将他看穿吃透般,炽热无比,烧的风月宿应心中一荡,他咬咬牙,说:“大庭广众之下,我们这样不好。”

    墨知泽伸手拥他入怀,声音沙哑又迷情,说:“那换个地方就好了。”然后手指在空中轻点,二人瞬间就进到了风月苑的内室,从前风月宿的寝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