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壆大喝一声‘再来’,提矛就刺,那魏旦也不示弱,挺槊来迎,就这样两将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,杜壆蛇矛突然一个回马枪,魏旦以为他要用蛇矛从后往前扎自己,挥槊去砸,哪曾想蛇矛在他扎出之后,顺势一抽就奔自己面门而来,只能把那槊收回用槊杆横着来挡。

    杜壆蛇矛被他压下,可是接着一招泰山压顶就砸了下来,魏旦根本来不及抽槊招架,就被砸落马下。 杜壆一矛把那独脚铜人槊挑飞之后,矛尖直指魏旦咽喉,魏旦失了武器,只能躲,直接来了个蹬里藏身,猛拍马臀往本阵逃去。

    杜壆收了蛇矛,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陈明,也不搭理,一探身把魏旦的独脚铜人槊拎了起来,调转马头往本阵而去。

    贾勇见陈明、魏旦二人俱败,气得哇呀呀直叫,可又不敢出阵与杜壆拼命,这杜壆武艺太高了,自己上去五个回合都撑不下来。

    魏旦逃回本阵,找人寻了一柄狼牙棒,掂了掂分量,觉得还行,就要反身继续去战杜壆。

    贾勇喊住他道:“魏统领一人可能战得过对面那贼人?”

    魏旦道:“之前不防备失了兵器,此番定然得胜。”

    贾勇道:“如此,魏统领可再去,务必小心。”

    等魏旦打马出阵,贾勇又喊来两个随军的两个团练使,梁阴、俞聪,吩咐道:“你二人做好准备,魏统领如若不敌,你二人速速前去助战。”

    二人领命,策马到了本阵的最前面,做好随时支援魏旦的准备。

    魏旦打马来到阵中,大喝:“对面那贼人,某家适才不慎丢了兵器,可敢再战。”

    杜壆早就看到魏旦又出来了,心说:“这厮刚刚差点丢了性命,居然还敢出来。”

    听到魏旦叫阵,杜壆冷笑道:“呵呵,你这厮还敢来,此番定取你性命。”

    说罢,提着丈八蛇矛,再入阵中。

    二人一上来,连试探都没有,招招都是杀招,杜壆那蛇矛神出鬼没,魏旦大开大合的招式,慢慢就跟不上趟了。

    二人又战了十回合,魏旦这狼牙棒虽然舞的虎虎生风,可是每每都是落空,杜壆现在已经不跟他硬碰硬了,两个人砸来砸去的,纯纯就是拼力气,那得打到什么时候去。

    杜壆那蛇矛就没离开过魏旦的要害,魏旦慢慢就只能招架,没办法打不着人家,梁阴、俞聪二人见魏旦已显败像,各持刀枪,拍马就来助他。

    杜壆见又有来人来,那蛇矛使得更快,魏旦此时更是险象环生,梁阴、俞聪猛拍胯下马,急急就奔过来,俞聪大喝:“兀那贼人,休要逞强,俞聪来也。”

    梁阴也不示弱,喝道:“魏统领莫慌,梁阴前来助你。”

    二人到时,堪堪解了魏旦的危机,俞聪一把大刀奔着杜壆面门就砍,梁阴一把毒龙枪也朝杜壆肋下刺来。

    杜壆根本不惧,轻松挡开二人攻击,接下下就是杜旭独占三将,三人围着杜壆个各使本事。

    只是这围攻打得有点诡异,打了十来回合,杜壆攻守各半,三人都是拼了全力了。

    再往后,杜壆招式一变,那蛇矛招式与之前截然不同,打得三人互相救助来的多一些,攻到杜壆处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为啥杜壆后发力,那是之前并不知道来助战的二人都是什么路数,前面摸清楚后,杜壆心里有了底,就开始发力了。

    打过二十回合,只有魏旦还能攻出,梁阴、俞聪二人已经合作一处,一起抵挡杜壆的攻击。

    又过五六回合,俞聪一个救助不及,梁阴被杜壆一矛刺穿了护心镜,直接挑翻下马。

    贾勇见三人都战不过对面那人,现在又被挑翻一人,大喊:“鸣金,快鸣金。”

    立刻有人敲响了钲。

    魏旦、俞聪听到金鸣,魏旦架住杜壆,俞聪探身把那梁阴拎起来,横放马上,拍马就往本阵逃去。

    魏旦奋力给二人争取了时间,自己却走不得了,又打了回合,杜壆一矛挑飞了魏旦的头盔,那矛头擦着魏旦头皮过去,把魏旦挑了个披头散发,惊得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把那狼牙棒当做暗器,直接掷向杜壆,趴伏马背之上,调转马头就跑。

    自己带的四员将,此时失了两员,贾勇见自己这边的兵卒都看着自己,把心一横大喊道:“骑兵听令,给我杀。” 令下之后,官军这边骑兵立刻整队开始冲锋,魏旦逃到一半,见自家骑兵冲了过来,调转马头,等待骑兵上前,等待骑兵来到跟前,夺过身边骑兵的一杆长枪,带队就往前冲。

    那骑兵被夺了长枪,根本不敢吭气,只好抽出腰间马刀,随着众人继续冲。

    杜壆这边也是有骑兵的,虽然不多,可是百来骑是有的,对面冲锋杜壆的骑兵也拍马来助。

    杜壆带着自家骑兵根本不与官军的骑兵分散缠斗,一众大别山骑兵紧跟杜壆身后,杜壆就是那矛头,这些骑兵就是矛锋,直直插入官军骑兵之中。

    这些官兵除了魏旦,其他人哪里能挡杜壆,一时间杀得官军鬼哭狼嚎,那魏旦本要来阻,可杜壆根本不与他斗,每每都把魏旦身边的骑兵干掉。

    魏旦气得大骂,可又奈何不了杜壆,只能把那长枪当着大棍砸杜壆身后的骑兵,这群骑兵虽然人少可是配合默契,魏旦的长枪居然未建寸功。

    大别山这群骑兵是被自家头领虐的多了,才练就了这种本事,三个头领没有一个是正常的,操练起来更是猛的不像话,这帮骑兵开始时不时的受伤,最后才琢磨出这么一套合力抵挡的办法。

    魏旦砸大别山骑兵的时候,杜壆已经挑翻了七八人,更是继续朝前突进,身后的骑兵那跟的叫一个紧,想截断都难。

    如此打了约有两炷香时间,官军的骑兵被搅得七零八落,杜壆带的骑兵虽有损失,可是相对官军来说,那就少很多了。

    贾勇再次鸣金,这仗打得太窝囊,早知道这伙贼人这么厉害,当初就不该答应兴仁府出兵,看在兴仁府那边给的银子够多的份上这点损失以后都能补上,贾勇默默安慰自己。